“我们的婚约有效期是102年,还剩下87年。87年以后你们可以改嫁,可以再娶。87年以内,你们不能改变心意。”
2014年5月9日,就在阿里巴巴在美国提交备受期待的IPO(首次公开募股)申请后的第三天,阿里巴巴就在杭州举办了一场员工集体婚礼,马云在婚礼上发表了以上致辞。102对新人呼应马云提出的阿里巴巴发展102年的目标。马云肩披红毛衣,一身休闲打扮,牵着童男童女踏过红地毯,并向新人们敬酒称贺。
像这样的联谊活动只是阿里巴巴企业文化的一小部分,正如阿里巴巴在申请文件中所述,这种文化对该公司的成功“至关重要”。阿里巴巴也从最初18个创始成员的团队滚雪球般扩张至如今拥有24,000名员工的企业巨头。一些早年初创时期的文化要素一直保留至今。
2014年5月9日的杭州,阿里巴巴集体婚礼上的马云
首要一点就是公开透明。所有的阿里巴巴员工,不管职位高低,都可以在公司内部交流平台“阿里味儿”(Aliway)上对问题产品反复挑刺,产品开发团队则可在上面自我辩护。员工一天花数小时在这些讨论上也是常有的事。通常,一些尖锐的批评意见会刷出数百页,比如最初用户体验不尽如人意的“支付宝钱包”发布时就是如此。员工也可以在阿里味儿上通过征求大家的想法,就自己感到不满的绩效考评结果提出意见。管理人员比普通员工更多诉诸这一手段。报复行为被明令禁止,但参与者可以选择通过虚拟积分对评论者予以奖励或惩罚——马云自己也常因发表不受待见的言论而被减“芝麻”(这种虚拟积分的名字)。
除了公司内部对批评意见采取开放态度,该公司也实行一种扁平的层级结构。阿里巴巴员工新入职时要做的事情中,就包括为自己取个花名。就连金字塔顶端的人也被以花名称呼,以弱化高低等级之分。首席运营官张勇花名“逍遥子”,人称“老逍”;马云的花名是“风清扬”,只是好像不太多用。早年这些花名全都取自中国武侠小说,但随着员工规模的扩增,武侠小说里的名字很快就不够用了。
阿里企业文化的第三大特征就是一种团结一致的家庭氛围。集体婚礼就是一例。阿里巴巴细心为员工提供一种家庭般的支持。2011年10月,该公司创建“iHome”置业贷款基金,允许员工为买房首付申请免息贷款。截至2014年4月,共计3,852名雇员获得了1.5亿美元的贷款。拖欠贷款现象并不是没有,但阿里巴巴表现得颇为宽大:只规定“对离职90天后仍未偿还贷款的员工,阿里巴巴有权决定不再予以雇佣。”
2014年5月9日,阿里巴巴在杭州为102对新人举行了集体婚礼,其中大部分为该公司员工。
译 丁盈幸 校 俆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