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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资本管制程度的实证分析（１９９７－２００４）
【摘要】我国于1996年实现经常项目下自由兑换后，资本项目的管理仍然十分严格。特别是东南亚金融危机的爆发，我国资本账户开放的速度放缓，对资本的流入和流出都实行着严格的管制。文章通过1997-2004年数据的分析以及与新兴市场经济国家的比较，对我国资本管制的程度作了比较分析。【关键词】资本管制，资本项目，管制程度，适度性
一、引言
资本管制作为一种经济制度，它发端于布雷顿森林体系协议。1944年7月，美英等44国在美国布雷顿森林召开联合国货币金融会议，商讨如何重建战后的国际货币制度，在会议上决定设立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其条约第一条就是以促进和保持高水平的就业和实际收入，把所有成员国生产性资源的开发利用作为经济政策的基本目标。
1994年我国外汇管理体制顺利并轨后，实行了以市场为基础、单一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并建立了银行间的外汇市场；1996年12月1日起正式接受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第八款协议，实现了经常项目下的人民币自由兑换。由此，形成了目前我国经常项目下自由兑换，资本账户严格管理的现状，本文通过1997-2004我国资本管制程度的实证分析，为我国资本项目的进一步改革提供参考意见。
二、衡量资本管制程度的指标体系
（一）指标体系
1.存款货币银行中国外资产和国外负债占总资产的比重及此比例指标的变化系数
资本管制的对象是跨境流动的国际资本，包括流入的和流出的。因此可以通过资本管制后流入流出本国的资本数量来衡量一国资本管制的程度。为了更好地说明资本管制程度，不能采取绝对量的指标而采取相对量的指标，这样便于国际间的横向比较以及年份间的纵向比较。
跨境流动的资本最终会反映在存款货币银行的资产负债表中，其中国外资产表示资本的流出，国外负债表示资本的流入。表2-1列出了1997-2004年我国存款货币银行中国外资产和国外负债占总资产的比重，反映的是一国资产中国外部分的比重，是资本流动的相对量，是资本管制程度的反向指标，其比重越高，表明资本管制越松。通过数据的年份间的纵向比较和国别间的横向比较，可以看出我国的资本管制趋势和资本管制程度。
但存款货币银行中国外资产、国外负债比重的比例指标也存在缺陷，其比例很高，也不能完全说明资本管制的程度较松，还要结合此比例指标的变化系数进行综合分析。原因如下：由于资本管制的主要对象是不稳定的短期资本，其性质就是不稳定性和无序性，因此在资本管制较松的情况下，资本流入和流出十分方便，年度间的数据变化就会很大。如果此比例指标很大且比较稳定，说明一国存在稳定的长期资本的流动，并不能说明该国资本管制较松，相反资本管制是较严的。所以在分析比例指标的同时，也要分析此指标的变化幅度。同样，比例指标很低，也不能完全说明一国存在着严格的资本管制。一国可能资本账户十分开放，但本国经济对外吸引力很弱，国外的资本很少流入国内，也会呈现比例指标很低的特征。
一般来说，衡量一个指标的变化幅度主要是看标准差，由于各国间资本动的相对规模不一样，因此在比较的时候要将此因素剔除。变化系数可以剔除各国间资本流动相对量的差异，便于各国间数据的比较。因此，此处衡量资本管制程度的时候，要结合存款货币银行中国外资产、国外负债比重指标的变化系数的国别间比较来综合衡量。如果变化系数很大，则说明一国资本流动的波动很大，不稳定的短期资本流动很频繁，说明资本管制较松，反之。计算变化系数的方法是：变化系数＝标准差/平均值。为了方便下文数据表格的制作，记①为存款货币银行中国外资产占总资产的比重，②为存款货币银行中国外负债占总资产的比重。
表2-1反映的是我国1997-2004年我国存款货币银行中国外资产、国外负债的比重；表2-2为亚洲和南美一些资本账户开放国家的1997-2004年的相关数据。
从表2-1的数据看，我国国外资产比重大于国外负债比重，看似对资本流出的管制较资本流入管制较松。实际上，我国资本管制是宽进严出的。由于我国经常项目和资本项目持续的顺差，导致国外资产中有大量的是外汇资产，就反映在统计数据上。数据的纵向比较看，我国的国外资产呈增长趋势，原因是由于外汇资产的增长，其相对规模基本保持稳定；国外负债的绝对数比较稳定，由于总资产的扩张，相对数表现为下降。这两个比例指标都不是很高，具体分析资本管制的程度，还需要与资本账户开放国家做比较。
从表2-2的数据，进行国别间的横向比较，我国的存款货币银行系统中国外资产与负债比重明显比上表中的国家低（智利除外，但智利的波动很大）。存款货币体系的资本流动相对数比这些国家低，说明我国对资本流动的管制是较严的。
为了更好地分析我国的资本管制的程度，有必要将我国存款货币银行中国外资产、国外负债的变化系数与国外比较，见表2-3。
从表2-3的数据看，我国货币存款银行中国外资产比重的变化系数为0.113，国外负债的变化系数为0.307。从数据上看，我国存款货币银行中国外资产、国外负债比重比例指标的变化系数很低，表明我国资本管制程度较严。国别间的比较可以看出，中国明显比其他国家低，就充分说明中国的国际资本流动变化幅度不大，也就是比较稳定，说明我国的资本管制程度较严，控制了短期资本的流动。其他四个国家都实现了资本账户的开放，短期资本流动就很频繁，其存款货币银行中国外资产、负债比重的变化系数就比较大。相比较，我国资本账户管制的程度比这些国家严。
2.货币概览体系中国外净资产的比重及此比例指标的变化系数
资本的流动会反映在存款货币银行的资产负债表中，同时也有大量的资本流动会反映在中央银行的资产负债表上。因此，有必要将中央银行合并在统计范围内，进行国别间的比较。货币概览是由存款货币银行和货币当局资产负债表组合而成，其总资产分为两类，国内信贷和国外净资产。国外净资产的比重可以反映一国资本流动情况，其数值越大表明资本管制越松。同样指标也存在缺陷，如果一国拥有稳定的长期资本流入，中央银行积累了大量的外汇储备，其数值也很大，但短期资本流动很少，并不能说明资本管制较松。因此，还要看此比例指标的变化系数，反映了国外净资产所占比重的波动幅度，如果波动幅度很小，说明资本管制较严。同样，这两个指标也需要与亚洲和南美洲一些开放资本账户的国家作比较。表2-4为我国1997-2004年货币概览情况及与国外的比较。
从数据上看，中国的国外净资产比重相当高，并不比这些资本账户的开放国家低多少，有的年份甚至比这些国家高。国外净资产中有大量的是中央银行的外汇占款，是由于长期的经常项目顺差和大量的外资进入造成的，外汇管理要求企业强制结汇，导致了我国中央银行积累了大量的外汇储备资产，2004年底外汇储备达到6099.32亿美元，仅次于日本。尽管比重很高，但数据的变化很小，而国外变化很大。在判断我国资本管制程度的时候，要结合国外净资产比重的波动幅度进行判断，需要一个新的指标，也就是国外净资产比重的变化系数。表2-5列出了1997-2004各国国外净资产比重变化系数。
从变化系数上可以看出，我国明显低于这些国家。这就说明，我国不稳定的短期资本的流动得到了较好的控制（或者说不稳定的短期资本进出我国比较困难），资本管制较严。
从国外净资产的比重很大，存款货币银行中国外资产的比重并不是很大，可以看出我国中央银行对存款货币银行系统国际资本的流动实行了较为严格的管制，同时也对商业银行持有外汇资产也进行了管制，商业银行必须将多余的外汇头寸售给中央银行。从数据上看，我国资本管制是比较成功的。
（二）指标的评价
本文对资本管制程度的指标体系是应用资本管制后资本流动量的相对数进行分析的，具体又分为存款货币银行体系和货币概览体系中资本流动的相对量，并与国外资本账户开放国家做了比较。鉴于资本管制的对象短期资本的特点以及此指标自身的缺陷，在衡量资本管制程度时还要结合比例指标的变化系数，才能更好地判断一国资本管制的程度。综合以上分析，资本管制后一国资本流动的相对量指标及其变化系数，连同国外资本账户开放国家的比较，能较好地反映一国的资本管制程度。
三、结论
本文应用实证分析法，分析得出我国资本管制程度较新兴市场经济国家较为严格，随着经济一体化的加深，国内国际资本的流入和流出更为频繁，资本管制的进一步放开是必然。就外汇管理当局来说，进一步深化国内金融体制的改革，增强国内金融机构的竞争力，尤其是四大行的抗风险经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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