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中的女性形象

时间:2024-07-20 05:52:48 文学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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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中的女性形象

  《婚事》是尼日利亚女作家阿迪契短篇小说集《绕颈之物》中的其中一个故事。小说主要集中于对尼籍知识分子女性在远嫁美国之后婚姻生活的描写,呈现了尼日利亚女性疏离的家庭关系和被安排的婚姻命运。它讲述了一个远嫁到美国的尼籍女性在发现丈夫隐瞒婚史之后自我意识的逐渐觉醒。这个故事揭露了女性在家庭中的地位。未出嫁前,她们要承担的家庭责任比男性更多,成家在之后充当傀儡妻子,唯命是从,不能自主依据意愿行事。故事里女主人公有一个自我意识逐渐觉醒的过程,但阿迪契对它的出路仍抱悲观态度。

《婚事》中的女性形象

  一、婚前境遇

  《婚事》里,女主角婚前承担的家庭责任比其他兄弟姐妹都要多。奇娜查从小寄住在叔叔婶婶家,背负着被施与恩惠的包袱成长。为了避免说成“不知好歹,忘恩负义”,她为了上大学一次次参加联合招生委员会的考试,“在婶婶面包店里卖出的面包,比恩努古所有其他的面包店都要多。而家里的家具和地板擦得锃亮,也完全是因为我。”她承担的家庭责任远远超出了一个未成年女子应承担的分量,但还是没有避免被安排婚姻的命运。对于自己的婚姻,她觉得是被“安排的”。在婚姻里,她所感知到的不过是“恼人的鼾声,无法放置的家具”,对于夫妻间的缠绵,于她而言没有任何的欢愉,不过是“隔夜的嘴巴冰冰潮腻腻的,那气味闻上去犹如奥吉贝特市场的垃圾桶”。

  二、婚后地位

  奇娜查婚后的地位有如傀儡妻子一般,对丈夫唯命是从。《婚事》里,丈夫通过对自己民族性的抛弃,使自己美国化来避免边缘化。而这种行为在婚姻之中起了一定的消极作用。丈夫不断地对自己进行去尼日利亚化的过程里,也在用同样的标准要求妻子恩科姆,这种要求极为严重,几乎达到了操纵的地步,使得夫妻关系日益紧张,让奇娜查觉得丈夫越来越陌生。

  丈夫对奇娜查的操纵主要体现在一下三个方面:

  语言上,丈夫不鼓励奇娜查对事物进行任何非美国化的命名。关于“占线”和“忙音”的区别,“你好”和“欢迎你来”打招呼上的差异。公共场合必须讲英语,两人生活中对话也被要求全用英语。生活习惯上,喝茶由尼日利亚式“加奶加糖”到完全不加任何佐料。要求妻子按照《全美烹饪大全》做饭,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家里有“外国饭菜味”。为了名字更好被人记住,抛弃了自己的尼日利亚名字而取名“戴夫”,还为奇娜查取名为“阿加沙”。戴夫逐步西化,追逐“主流化”的过程中,他对奇娜查的操纵步步加强,两人的感情随之疏远。奇娜查甚至觉得“我不知道他名字,因为我不认识他”。

  丈夫对奇娜查生活习惯上的操纵,正如他们逛街时他致意要为她买的那件大衣,“尽管是她的两倍之大,但因为价格便宜,还是买了下来”。

  三、觉醒与反抗

  《婚事》里,除了“妻子”这个角色,其余女性角色的作用也不可忽视,而且她们的设置与“妻子”的觉醒程度和反抗力度紧密相连。

  邻居尼娅是唤醒奇娜扎个人意识的重要角色。与上文提及的佣人不同,尼娅是一个放荡不羁的美国新时代女性。在奇娜扎与丈夫的矛盾尚未白热化,未正式宣之于口时,她已与尼娅交好。在与她的交谈之中,奇娜扎第一次“我的意识中有什么东西突然蹿动了一下,这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新想法,就是挣我自己的钱,我自己的。”女性的个人意识被唤醒,并且从感性体验上升到了理性认知,意识到只有挣“我自己的钱”,经济上的独立才能摆脱被丈夫操控的地位。和丈夫发生矛盾时,尼娅建议奇娜扎“等到自己拿到绿卡再离开。申请保险金,另找个住处,自己养活自己,一切从头来过”。奇娜扎也同意了这样的做法。

  早在19世纪剧作《玩偶之家》里,易卜生对被人操纵的妻子娜嘉赋予了自我意识觉醒,离家出走的结局。鲁迅却一针见血地指出,娜嘉出走并不是故事的结束,没有经济来源,没有谋生手段的家庭妇女,离家出走后只能变成另一个娜嘉(布勒东《娜嘉》)。因奇娜扎的觉醒与反击注定以失败告终,虽然阿迪契给予这个故事开放性的结局。

  四、结语

  将本短篇小说集与当代美国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对比中,例如多克特罗《上帝之城》中的女法师,,理查德鲍威尔斯《回声制造者》中的卡林,作为尼日利亚女性作家,阿迪契笔下的女性形象不可避免地带有非洲大陆色彩与女性作家的印记。首先,长期以来非洲大陆各国女性蒙受的不被尊重,不公平待遇,是无法通过短短数十年女性在教育地位上的改善而得到提高的,因而女性形象以及其地位被阿迪契作为重笔描绘的对象。在上述几位作家笔下,女性遭受的不公正待遇没有作为故事的主体被着重渲染。其次,女性作家的特色让阿迪契在感知这一切时比男性作家更为敏感。例如在厄普代克和理查德鲍威尔斯的笔下,都有对女性身体特征极为细致的描写,女性是作为被观赏的“他者”;而阿迪契更注重于女性感官上的触觉与体会,女性是作为感受的主体存在于小说之中。

  参考文献:

  [1]阿迪契,《绕颈之物》,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13.

  [2]阿迪契,《单一故事的危害性》,TED.

  [3]石平萍,《小女子,大手笔――尼日利亚作家阿迪契》,《世界文化》杂志2010年6月.

  [4]萨伊德,《东方学》,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