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求东西方美学精神的整合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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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求东西方美学精神的整合之路

1.引言:转型的焦虑
  一个时期以来,中国传统美学的现代转型(也作现代转换)问题提上议事日程,在美学由“热”转沉寂后成了“没有热点的热点”,在众说纷纭中表征出中国当代美学研究者的焦虑与急躁。
  在这里,我们从哲学文化整合的发展趋向中得到了启示,在思维方法论的关注中找到了方向,在寻求内在精神融通、整合的理论重构过程中看到了希望,而此中比较研究的科学方法论无疑是架起古与今的必经的桥梁,是东方与西方互通的航船。就东西方美学的发展趋势来说,就是在东西方美学传统之间对话、交流、交融,在远古与现代美学内在阐释、对比研究的基础上,在纵向历时比较、横向共时对照以及纵横交错网络性复杂比较研究中,从而同中求异、异中求同、同中求通。也就是说运用比较研究这一科学方法论原则潜入东西方自古至今的美学遗产,在条分缕析出其中具有活力因子的基础上,寻求东西方美学精神的融通,从而整合出新的辨证理论系统。
    2.精神整合:美学转型的曙光
  东西方哲学、文化精神融通、整合的发展主调无疑给焦虑中的美学研究以“新世纪的曙光”。
    2.1 “整合”的源起及当代意蕴
  整合作为普通词语首先运用在数学(积分、积分法)和物理学(匹配),并已涉及部分与整体的关系。从哲学意蕴上运用“整合”一词最早要推英国哲学家赫伯特·斯宾塞。他在论述进化论哲学时第一次使用了“整合”(注:斯宾塞最著名的进化论公式(即“进化是经过不断的整合与分化,是从不确定、不协调的单纯性到确定的、协调的繁杂性的变化”)认为任何事物的发展都包含着分化阶段和随后的整合阶段。)。随后,他又将之运用到生物学、社会学、心理学和哲学,从而使“整合”一词广泛应用开来。
  在当代社会实践中,整合已成为显态的重要表征。其一,整合是当代国际社会实践的指向性之一。不可否认,当代社会依然有冲突、有分化。然而,综合乃至整合作为主题正在悄然兴起。全球经济——政治——文化的一体化,业已在全球范围内艰难地形成愈来愈发达的网络,产生愈来愈强有力的功效。全球生态问题的提出及其对策的制定与实施,预示着人类社会与自然界的整合趋势。人们愈来愈自觉认识到经济和社会的发展是一个整体推进的过程;系统的整体协同、各系统间及系统内部的整合是其最内在的、最重要的趋势和特征。其二,整合是人类主体性的趋向之一。主体性的整合与人类社会的整合是同步发展的。人类主体性的一般历程是:原始主体性——异化主体性——自由主体性。当代人类正处于由异化主体性向自由主体性跃进的特殊阶段。当代人类主体对象化所实现出来的种种整合事实,无疑体现着主体性的整合。与此同时,人类主体性本身的整合趋势,在对象化过程中,不断地内化、积淀:认识及思维中,尤其是创造性思维中的整合;在精神活动中理性与非理性因素的整合;在价值重建中,人们的终极关怀、终极价值对价值观念的整合作用;人格境界中的最高整合——天人合一,等等。在当代整合已成为人类自由主体性的普遍本质特征,整合趋势已孕育于人类现实主体性之中,虽然其普遍性程度尚有历史局限性。其三,80年代中期以来,整合一词被创造性地运用,在许多学科中提出了很有建设性、颇具学术价值的整合概念及有关理论学说。整合概念的广泛引用,使我们对部分与整体、要素与系统、外与内诸维度的运动变化过程换了一种新视野,尤其在哲学人文学科中,整合概念的创造性运用,成为哲学人文学科现代化的重要一环。简言之,整合概念及其整合哲学的自觉形成,是对科学的辨证思维方法的一种具体落实。
    2.2 东西精神整合:世纪之交哲学、文化等发展的主调
  20世纪回眸,东西方哲学都经历了或正在经历着以往任何世纪都没达到的危机。与此同时,我们并不悲观,因为东西方哲学文化中具“优等”因素的融通、整合已经开始。“我们所要创建、缔造的中国现代新文化……是对世界各民族优秀文化的新的综合;这种综合不是新旧文化的杂糅,不是中、西文化的调和,不是世界各民族文化机械的拼凑,而是在中国现代化的过程中立足于民族文化的深厚基础,并从现实生活中吸取激情,不断地选择、融化、重组、整合世界各民族优秀文化的特质而实现的新的文化‘突变’,由此产生出与中国相适应的文化新特质、新结构、新体系。”(注:司马云杰.文化社会学.山东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624页)“哲学发展史上有一个不同于自然科学的现象,即不论其地域的、民族的渊源多么复杂、多么差异迥然,都会在其发展演化的历史过程中相互融通、吸收,并都会在这种相互融通中得到发展,从而超越自身,也超越对方,这似乎是哲学和文化自身发展的一条规律。”(注:刘学智.中西融通:世纪之交中国哲学的主调.陕西师范大学学报,1995年第3期)
  具体说来,整合表现为本世纪“对话”关系与整合趋向在当代人现实生活层面上初露端倪。
  “对话”是人类与自然、社会和历史相沟通的生存方式,从而带有人类学本体论意义。它不仅消解并超越了抽象普遍性对人的统治,使普遍——特殊结构向整体——部分结构转变,而且还消解并扬弃了人的自我中心化结构,使人的存在获得了开放性和独创性(对话者参与了意义的生成)。同时,它还使得不同视野的整合成为可能。对话双方的地位和独特视界,决定了二者之间的平等性和相斥性。他们有可能通过互斥所形成的张力来限制各自的自我中心化扩张,打破抽象普遍性的垄断和支配。这种互斥性恰恰蕴含着整合的要求,对话双方彼此都同时拥有发言权,才有可能把各自的视野整合起来。双方视野的独立,则使整合成为必要,视野独立意味着一方不能被还原和归结为另一方。这种不可替代的关系,决定着两种视野的互补性。总之,对话过程实际上是两种尺度的相互矫正和耦合,其结果是消解自我中心化结构及其所带来的独断化,并在此基础上,使两种视野在互参行为中自觉意识到各自的局限性从而容忍对方的存在并融为有机整体。因此,对话关系的出现,预示着人类的一种更加健全的存在方式的崛起。
  “对话”关系的直接后果从人与自然和人与人两个维度上得到体现。人与自然的关系经历了从受虐、施虐到平等的演变轨迹,即人类开始企图超越人与自然之间的主奴关系模式,走向一种共生并存的新型对话关系。虽然这种企图在实践上尚有相当距离,但在反思层次上它无疑已逐渐成为有识之士的共识。生态伦理学与生命伦理学的兴起就是明证。此外,在人与人的维度上对话方式主要表现在当代国际社会经济、政治和文化的普遍交往之中。G·巴勒克拉夫提出“新的历史观”,以此取代“欧洲中心主义”的偏见。
  在哲学文化界,随着国际交往普遍化的提高,整合就成了这种多元文化互补格局的显态表征。当代人类文化的冲突和碰撞,为不同文化系统实现自我意识提供了契机。因为作为一种互参行为,冲突的每一方都既能找到理解对方的先在结构,又能找到理解自身的中价(这其实就是一种深刻的比较参照行为)。在这种对话关系中,彼此既相互限制、又相互补充。每一方都既消解自我中心倾向,又不放弃自己的独特话语,从而使互补整合关系的确立成为现实的可能。体现在西方文化与东方文化、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历史进步与道德完善等一系列两极对立关系中的各种冲突、对立,通过对话而实现整合,这也正是21世纪人类历史发展的最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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