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与内容在文学翻译中的关系分析
翻译文学作品时,兼顾内容与形式的再生无疑是翻译的准绳,下面是小编搜集整理的一篇探究形式与内容在文学翻译关系的论文范文,供大家阅读查看。
形式与内容历来是翻译研究中绕不开的话题,文学体裁包罗万象,形式和内容在翻译中如何取舍,二者在翻译研究和实践中的契合点是什么?本文主要探讨文学翻译中形式与内容的关系,提出以共核观和核变为理论支撑,以矛盾统一为哲学基础,以等效论为评价标准.
1内容与形式研究的理论基础
本人在2008年提出了翻译的共核观和核变翻译观.共核观认为,要讨论翻译中的"共核",就得把文本的"核"说同翻译的"本"说及翻译的过程联系起来.文艺学派、语言学派及词典编篡者对翻译各有不同的诠释,茅盾认为"文学的翻译是用另一种语言,把原作的艺术意境传达出来……"[1];奈达认为"翻译从本质上说是个交际过程,译者必须超越字面结构,多考虑译品读者的文本理解方式,因为有大量的东西隐藏在源语文化和译语文化之中"[2];《辞海》把翻译解释为"把一种语言文字的意义用另一种语言文字表达出来".这些诠释有一个共性:把翻译看成是用一种语言转换另一种语言所表达的东西."共核"观的主张已足够清晰了,其思想可归纳成四点:一、译者对源文本的"核"要有清楚的认识.二、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以"共核"(不背离文本的核)为宗旨,以尽量译出文本的"核"为目标.三、评价译作时以译文是否与源文"共核"为标准.
翻译活动的本是什么?这是译者在下笔之前须澄清的两个问题.源语文本的本是由文本自身决定的,它不受翻译制约,不同体裁的文本之本不同,同一体裁里不同的文本之本亦有不同.广告文本与诗歌文本各有其本,前者的本在于提供信息,争取顾客,保持需求,扩大市场,确保质量[3],其最大特点在于劝说性;后者的本在于"言志","诗大序"有言为证:"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4]同为诗歌,《圣经》中的《诗篇》(Psalms)与《诗经》中的情歌的本又是不同的,因为二者所言之志不同,最早的诗篇本为礼拜、祭神时在殿堂所用的赞美诗(圣歌),……其目的是为祭神礼拜活动提供丰富多彩的辅助手段,它起着现代赞美诗集的作用,[5](因而从根本上说它是宗教性的、歌颂性的;《诗经》中的情歌反映了恋爱自由和感情专一的思想,其价值不仅在于它生动地反映了远古时代的人们是怎样相爱的、当时有哪些恋爱和婚姻习俗,而且,还在于它为后世的情诗创作提供了"赋、比、兴"等艺术方法.[6]
翻译中,文本之本好像一块无形的磁铁,译者的思想在这块磁铁的磁力场内驰骋跳跃.
核变理论认为翻译允许适度变化,认为翻译中有三种核变方式:全方位聚小、全方位裂大、缩小和裂大相互混杂.译者在翻译同一篇文章时,句段之间聚小与裂大的程度呈现不均衡性.从广义上讲,有翻译就有"核变","核变"现象的狭隘因素:由于文本语义的多样性以及文本的张力、互文性、文化因子等引起的文本理解复杂性的存在,原文本为活的文本,不同的读者对同一文本有不同的理解和联想,因而翻译过程中的文本意义是一个变量.译者作为特殊的读者,势必在经过比较筛选之后选定自己的理解认知意义,再用文字表现出此认知意义,从而使文本意义从变量X转成变量Y.
2文学翻译的二元问题:内容与形式
哲学所提的问题是:是内容决定形式,还是形式决定内容?内容与形式之间什么是第一位,什么是第二位的?等等.文学翻译提出的问题则是:在内容与形式两个因素中,平衡点在何处?翻译是在两种不同语言和文化之间进行的复杂转换活动,翻译的效果受诸多因素影响.这些因素构成了一个个矛盾,是翻译过程的制约因素,也是翻译评析中的考量因子.在影响翻译的众多对矛盾中,形式与内容一直是翻译研究者要思考的主要矛盾之一,翻译的复杂性在很大程度上也就体现为如何处理好形式和内容之间的关系.
文学翻译的内容主要指言语意义,形式是指文学体裁区别于其它体裁所具有的特点.在中国翻译思想中,严复先生提出的"信"主要讲的是对内容的忠实,矛盾先生提出的翻译中的"神韵"命题、和傅雷先生"重神似"的表述均强调内容的重要性.矛盾曾曾拿绘画来与翻译相比.文学作品是用语言创造的艺术,我们要求于文学作品的,不简单是事物的概念和情节的记述,而是在这以外,更具有能够吸引读者的艺术意境,即通过艺术的形象,使读者对书中人物的思想和行为发生强烈的感情.文学的翻译是用另一种语言,把原作的艺术意境传达传达出来,使读者在读译文的时候能够像读原作时一样得到启发、感动和美的感受.这样的翻译过程,是把翻译者和原作者合而为一,好像原作者用另一国文字写自己的作品.这样的翻译既需要译者发挥工作上的创造性,而又要完全忠实于原作的意图,好像一个演员必须以自己的生活和艺术修养来创造剧中人物的形象,而创造出来的人物,又必须完全符合与剧本作家的原来的意图一样.(《为发展文学翻译事业和提高翻译质量而奋斗》1954年8月)傅雷的"重神似而不重形似"傅雷的译作达到近乎炉火纯青的境界,在中国当代翻译界享有很高的盛誉.
傅雷的翻译观,在中国的译论史上也独树一帜.许渊冲先生把傅雷的翻译观总结为:翻译应当像临摹一样,所求的不在形而在似.理想的译文,仿佛是原作者的中文写作.最大限度内我们是要保持原文句法的,但无论如何要叫人觉得尽管句法新奇而仍不失为中文.只要有人能胜过我,就表示中国还有人,不至于"廖化当先锋",那就是我莫大的安慰.(以上见罗新璋的《翻译论集》).作为翻译标准,前三点均是至理名言,是长期翻译实践经验的总结.尽管"神韵"、"神似"之说,不自傅雷始,矛盾在1921年、陈西滢在1929年均以说过,但付之于实践,在实践中深刻体会并把这种"神韵"呈现出来的,傅雷当首推第一人.纵观中西方翻译发展的历史,受传统文学批评理论影响,在翻译理论研究和翻译实践中文本形式较之于内容,往往被人们有意无意地予以忽视或重视不够,重内容轻形式一直是传统译论的主流,这与形式在文学作品及文学翻译作品中的审美特征的普遍性是极不相称的.
文学文本之所以具有艺术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文本内容的载体-形式.形式本身是文学艺术的必要构成成分.译者能否成功再现译出语的艺术形式,决定着文学翻译的成败.
进入20世纪后,语言不再被仅仅看作是传递信息的工具,其本身也具有了独立的审美价值,人们对语言的认识从工具理性转向对语言本体的诉求,语言形式的重要性在翻译研究中凸现出来.近三十年来,中国译学界也开始对形式的'反作用和形式本身的审美价值给予了足够重视,译家和学者们围绕着翻译的"形"与"神"问题展开了热烈而持久的讨论.言语层面的"形"与"神"要复杂得多,"形似"与"神似"的争论也多源于此.言语层面的"形"是作者利用语言所提供的一切可能性的具有主体创造性的形式,这种形式一般都是变异的、偏离常规的、被置于前景化的、对读者而言新奇而陌生且能激发他们阅读兴趣的.言语层面的"神"就是蕴藏在作品的字里行间、借助于这种个性化形式显露出的作品的精神、气势、情调、神韵等等.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已很难说清这些融入了作者情感、灵感和才智的个性化创作是属于作品的形式还是内容,"形似"与"神似"之争由此而来.
很显然,内容和形式本是构成文学审美的二元因子,翻译研究回避不了内容与形式的持续思考,究竟有没有一个方法论指导文学作品翻译和翻译作品的评价呢?答案是肯定的.
3内容与形式的翻译:核量相当
内容的重要性是无可非议的,但形式在文学翻译中同样重要.文学翻译,不求形似,但求神似而获得成功者,少之又少.文学翻译必须力求形神兼似,大翻译家江枫甚至提出"形似而后神似";"以形传神,立形存神"或"通过形似,达到神似."内容和形式是一个统一体,内容决定形式,内容又必须寄托于一定的形式,反之,形式之所以有棱有角,就是为了反映内容,为内容服务,因此译者要切忌译变了形.
既然内容和形式都要翻译出来,究竟有没有孰轻孰重的问题,有没有先后问题呢?本文作者认为没有恒定不变的公式,得回到文本本身.形式与内容本是相互融合、不可分割的一个统一体,而文学翻译的任务,就是要通过语言的形式转变,达到内容再生.形式因素从各个层面制约着翻译,但同时也催生了翻译的艺术.
要恰当处理翻译中的内容与形式的关系,就得细度文本,理清原文的核量,将翻译效果和翻译的过程联系起来.奈达认为"翻译从本质上说是个交际过程,译者必须超越字面结构,多考虑译品读者的文本理解方式,因为有大量的东西隐藏在源语文化和译语文化之中"(EugeneA.Nida﹠CharlesR.Taber,2004).源语文本最珍贵的莫不在于它的本,抑或文字底下潜藏的主旨、实志、情感、功用、目的、引力、驱力、思想及它们合起来凝成的"核",可见翻译的实质不仅仅停留在意思转换的层面上,还要转换出文本的"核",纯翻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思想无论怎样翻腾,都不能脱离此核,更不可背叛此"核",换言之,在思想上、行动上要做到与源文共核,只有这样,译文才可能与源文共核,否则就可能把讽刺译成批评、把抒情译成陈述.
可见,内容和形式在翻译研究中已经不是孰轻孰重,孰先孰后的问题了,而是要把二者有机结合起来,共同为译文的美学追求服务.许多作品中,内容与形式并没有清晰的界限,内容要靠语言的形式来承载,形式必然包含一定能的内容,没有无形的内容,也没有空洞的形式,译者始终坚守原文的核心,大胆用译文的形式再现原文的内容.只要译文的意义、生意、意像、张力、美感等各种要素一起构成的综合核总量和原文相当,就是好的译文.
4结语
翻译文学作品时,兼顾内容与形式的再生无疑是翻译的准绳.南朝杰出的哲学家范缜的名篇《神灭论》中讲道:神即形也,形即神也.是以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也.译文的内容要跟原文对应,形式也要对应,但这种对应不是僵化的死板硬套,而是看对等的总体效果.一言以蔽之,文学的外在与内容相辅相成,在翻译文学作品时,既要坚守文本形式和内容,又要敢于发挥译者的主体性.
【参考文献】
[1]陈福康.中国译学理论史稿[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375.
[2]EugeneA.Nida﹠CharlesR.Taber.PrefaceofTheTheoryAndPracticeofTranslation.Shanghai:ShanghaiForeignLanguageEducationPress,2004.
[3]刘宓庆.文体与翻译[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98:20.
[4]狄兆俊.中英比较诗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6:40.
[5]卓新平.圣经鉴赏[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166.
[6]段楚英.诗经中的情歌[M].武汉:武汉出版社,19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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