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哲学的两次转型及未来出路
一、概论有一种说法认为西方经历了两次大的转型,一次是以苏格拉底为标志的从本体论哲学向认识论哲学的转型;一次是由近代认识论哲学向语言哲学的转型。
这种说法有一定道理,但也存在着严重不足。以苏格拉底为标志的从本体论哲学向认识论哲学的转型,严格地说应是向知识论哲学的转型,这我们在文章的后面论述。这种说法需要说明的是,我们是把希腊化时期、罗马时期以及中世纪基督教时期看作西方哲学的异端而加以略去的,将近现代西方哲学看作是对中世纪基督教哲学的反叛和对古希腊哲学的承继而加以接上的。因为,西方受外族入侵的很大,外族入侵常常改变了西方文化的精神、西方的制度及人种结构。虽然也多次遭到过外族入侵,但入族入侵并未从根本上改变中国的文化、社会制度和人种结构,而常常是被中国所同化。在这一点上特殊的是中国而不是西方,因为很多文明都因外族的入侵而遭到过毁灭性的打击,比如古巴比仑、古埃及、古印度文明,唯有中国,其文明并未因外族入侵而遭受过中断或根本改变--创造中国文明的依然是华夏人的后裔,不过1840年西方的入侵或许要成为例外。
希腊化时期,亚历山大大帝虽然是古希腊文明的积极推广者和传播者,但由于多年战争所带来的不安全感使这一时期的哲学缺乏生机和活力,这使得这一时期的哲学以伦理哲学和人生哲学为主,而不是认识论哲学。罗马虽然也是希腊文明的承继者,但希腊文明的根本精神却已经改变,古希腊人热衷于理性思考,罗马人则只重实用技术。中世纪基督教时期更是西方文明的“黑暗”,古希腊的理性精神被宗教信仰所取代。
事实上,不仅西方哲学,西方文化和西方社会虽然完全忽略希腊化时期、罗马时期和中世纪基督教时期不考虑是不对的,但将近代西方文化和社会看作是对中世纪基督教时期的反叛和对古希腊文化和社会的承继却是非常恰当的。
关于所谓的西方哲学的第二次转型,即由近代认识论哲学向现代语言哲学的转型,这是不正确的。因为语言哲学只是现代西方哲学的一个流派,这个哲学流派并未起到统括现代西方哲学的其它流派的作用,并且这一哲学流派由于其自身的一些缺陷而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后随着现代物的进一步发展而衰落了,取而代之的是波普尔的批判理性主义及在此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历史主义。
事实上,与其说西方哲学的第二次转型是由近代认识论哲学向语言哲学的转型,不如说西方哲学正处于第二次转型的过程中,整个现代西方哲学正是这种转型期的哲学,并且其转型的方向也不会是语言哲学,而将是向古希腊早期的本体论哲学回归。当然,这种回归并不是指在同一层次基础上回到古希腊哲学的起始状态的本体论阶段,而是指在更高一层次的基础上的螺旋上升到类似于古希腊哲学起始时期的本体论阶段。
我们这个时代的许多方向非常象古希腊哲学从本体论哲学向认识论哲学转型的过渡阶段--诡辩家时期,这个时期的特征是“古代的风纪终于变得非常松弛。富有的人懒惰而奢侈,穷人犯法作乱,年轻人越来越对长上傲慢无礼,宗教遭到嘲弄,各个阶级都精神抖擞,抱有想法弄钱、把它花在声色享受上的共同欲念。”(《古希腊哲学》第一卷第74页)在西方哲学的第一次转型的过渡期是诡辩家盛行的时期,而我们这个时代则是非理性主义泛滥成灾的时期。
之所以说未来哲学将向本体论哲学回归,是因为认识论哲学所存在根本的解决必须求助于本体论哲学,正如本体论哲学所存在的问题的解决必须求助于认识论哲学一样。因为本体论和认识论是一个相互缠绕的“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正是有了宇宙才有了人,从而有了人的认识;但我们之所以知道有宇宙存在以及知道我们的宇宙的具体情况又是得益于我们的认识。
二、古代部分
最初的西方哲学和中国哲学、印度哲学一样,热衷于思考宇宙的本原等本体论问题,并以此为基础构建宇宙观。这一时期的哲学不论是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都属于人类认识的非常低级的直观主义阶段。这里所谓的直观是指人类无意识的凭借自己的理性、认识功能从界中获取知识,而没有对人类的理性、认识功能进行反思,从而弄清楚人类认识自然的、途径和限度等问题,从而可以让更多的人通过掌握这种方法、认识原理,有意识的认识自然。西方哲学比中国哲学、印度哲学的进步之处就在于他们从直观主义阶段发展到了认识论阶段,而中国哲学和印度哲学则只停留在直观主义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