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山水画教学中“点”的运用

时间:2022-11-26 13:35:23 论文范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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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山水画教学中“点”的运用

  由于受到多种外来绘画和情趣的影响,现代山水画已不满足萧飒、空灵的画面,而是追求斑驳且浓烈的色彩和饱满充实的构图,因此对“点”的要求就起了根本性的变化。黄秋园先生的作品中对于“点”的运用有着自己的一套方法,有人说他用点“上不留天,下不留地”。密密麻麻的点与线交错编织成一幅幅郁郁葱葱、雄伟绮丽的山川,他的山水画给人以草木华滋而丰茂、沉郁而苍秀之美。

论山水画教学中“点”的运用

  对于一个学习中国山水画的人来说,如果要对山水画有深入的理解及在艺术创作上有所发展和突破,就必须了解山水画的基本构成元素,更加要了解这些元素在中国山水画中的运用。古往今来,中国绘画作品中无一不以体现“意境”为主,中国画重“神”、重“笔”、重“气韵生动”,所有这些都是以“点”“线”“面”来表现出来,笔者认为“点、线、面”充分构成了中国山水画的艺术价值并促进中国山水画的变革和创新。这里我们主要谈论“点”的作用及其运用。

  唐代孙过庭在《书谱》中对“悬针垂露之异,奔雷坠石之奇,鸿飞兽骇之资,鸾舞蛇惊之态,绝岸颓峰之势,临危据槁之形;或重若崩云,或轻如蝉翼;导之则泉注,顿之则山安;纤纤乎似初月之出天涯,落落乎犹众星之列河汉”进行了概括“点、线、面”最初的审美特征。山水画的用笔最初的源头起于书法,一直到今天我们在山水画中还经常强调用笔、笔意等,都是指书法中的笔法。卫夫人在《笔阵图》里说:“下笔点画,波撇屈直,皆需尽一身之力送之。”蔡邕的《九势》也提到“下笔用力,肌肤之丽”,这里充分体现了“线”的力道美。“惜墨如金”的空渺美,酣畅淋漓的“泼墨如水”之美,也叙述了“面”在绘画中的灵活运用。时代在发展,中国山水画源远流长,“点、线、面”的审美品位也随着不断发展。在画面中点、线、面并不是单独存在的,它们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

  线是由点连接而成,面也是由点扩大而得,即所谓积点成线,扩点成面。苦瓜和尚云:“画法立立于一画,一画者,一笔也。即万有之笔,始于一笔也,盖吾国绘画,以线为基础,故画法以一画为始也,然而点却系最原始之一笔,因线与面实由点扩积而得也。故点为一画一面之母。”

  对于中国山水画中的“点”常有人把它比作“高山坠石”,在山水画中具有特殊的意义,“点”不仅可以表现苔藓、树叶,也可以填空补白,起到充实画面和平衡构图的作用;点又可以成为独立的艺术形式表现出来,以点进行绘画创作的人以北宋的米芾、米友仁为代表,他们笔下所表现的山水与董源笔下的山水给人以不同的美感,米氏父子在传统的笔墨技法的基础上,运用点表现江南绵绵细雨、云山雾霭的景象。在用笔上以圆浑的横点为基础,横向错落排列,用淡墨点反复点染的办法来完成画面里对于云中之山的处理,后人给这种画法起名为“米点皴”。“米点皴”给人以含蓄、空潆的韵味。后人对于米氏父子的评价常会提到传统山水画至“两米”而画法大变,“米氏云山”在中国绘画史中占有一席之地,这一新画风不仅在水墨山水技巧上有所贡献,也开创了文人画的新局面。

  《绘事微言》说:“画不点苔,山无生气。昔人谓:苔痕为美人簪花。”从这句话中可见点苔在中国山水画里的重要性,是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元代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使人仿佛于峰峦晦明、风溪雨谷之中。此乃为对山水皴法的妙用所至。在这张作品中更妙的地方是画面的苔点,错落有致,提点画之精神,为山川增加生气。令人想起了石涛的绝唱:“没地当头劈面点,有千岩万壑明静无一点。噫,法无定相,气概成章耳。”

  顾恺之曰“置阵布势”,以墨见白,知白守黑,是其构图的关键,线的疏密构成了视觉的黑白灰“疏能走马,密不透风”。密集的点会产生面的感觉,如北宋范宽《溪山行旅图》,在画面中表现高山悬崖所用的皴法为豆瓣皴,用中锋笔尖,聚点成线,线较短,下笔如擢。画中大块面的山体配以犹如雨点一般密密匝匝的皴法,给人协调的美感。在画面中点、线、面是可以相溶相通的,是可以相互转化的。

  由于受到多种外来绘画和情趣的影响,现代山水画已不满足萧飒、空灵的画面,而是追求斑驳且浓烈的色彩和饱满充实的构图,因此对“点”的要求就起了根本性的变化。传统的“点”是白纸黑点用以表现形体和帮助造型。这类画家像黄公望、范宽、“四王”等,他们对点的运用相对现代是很规矩的,基本上都是为物象骨架服务。现代的“点”是黑底白点,用以提亮画面和丰富表现语言。最具代表性的人物是黄宾虹先生和黄秋园先生。黄宾虹先生所画的点聚而不散,整齐中有变化,点与点之间,顾盼生姿,互有感情。他说:“作画如下棋需善于做活眼,活眼多棋即取胜,所谓活眼即画中之虚也。”他的画最讲究的就是“做活眼”,可谓“满画是眼满盘活”。而这些“活眼”正是因他神奇的“点”点出来的,所作的“活眼”在整个画面中就好像白点一般。如他的《设色山水》,画中十有八九用的是浓、淡、干、湿的各种点法。尤其到了晚年,几乎无“点”不成画。他通过“点”不但解决了“笔”与“墨”的矛盾,而且在整个画面的点的经营中,使“笔墨”特立独行,通过象征性强化到精神的层次,以追求“情景交融”“天人合一”的艺术境界。石涛说:“黑团团黑墨团团,墨黑丛中天地宽。”很难想象,泼墨、重墨山水,只靠点笔,能给人天地一宽的感受。黄宾虹先生的山水画,墨色浑厚,透逸空灵,通过笔墨点线的挥洒,创作出笔下山川物态的生命。所以专家研究黄宾虹的画,曰:“黄之奇,即寓其中,赏其墨痕笔道之变化,神出鬼没,无迹可寻。似极率意,毫不经心,但审其墨痕,笔笔见法度,折钗股、屋漏痕隐于层层积墨之中。”黄宾虹先生对山水的表现是传统山水向现代山水转化的成功范例。

  黄秋园先生的作品中对于“点”的运用有着自己的一套方法,有人说他用点“上不留天,下不留地”。密密麻麻的点与线交错编织成一幅幅郁郁葱葱、雄伟绮丽的山川,他的山水画给人以草木华滋而丰茂、沉郁而苍秀之美。画中点苔隐现山川中,用笔浑厚而苍劲。画面中点苔不是以个体为单位,而是讲求疏密聚散,强化点苔布景的繁密与山川的蓬勃气势。他的点线组织不但是一气贯穿,而且是几个一气贯穿的交错叠加,这种画法,我们今天称之为“积墨”,但黄秋园先生则自称为“惜墨”,满山遍野都是点,点多而不乱互有联系,以小点的形体变化,从局部到整体,有条不紊地叠加,多层次上显示其丰富性与多样性,这不仅充实了画面,平衡了构图,还有效地表达了山石坚硬、厚重的质地感和体积感。

  潘天寿先生说:“画事用笔不外点、线、面三者。”可见点、线、面在画面中的重要性。纵观整个山水画历程,许多山水画家对点都有自己的建树,王维的“破墨法”、王洽的“泼墨法”、范宽的“雨点皴”、米芾的“米点山水”,以及现代黄宾虹先生、黄秋园先生用点,对点的运用已成为促进山水画发展的主要动力。点运用得当可以充实画面、平衡构图,起醒、破、补、掩救、画龙点睛等作用。总之,点在中国山水画的运用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并具有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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