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长征的故事「简短」
长征是一个里程碑,是历史所不可磨灭的,下面是应届毕业生网小编为大家搜集的关于长征的故事,供大家参考。
关于长征的故事一
三过草地,刘应启都是在最艰苦的收容队里收容病号、彩号。他还清晰地记得李先念在过草地时说过的一句话,“前面部队吃豌豆头,中间部队吃豌豆杆子,后面部队吃豌豆根子”。过草地前部队准备了不少干粮,过草地的时候一个星期就吃光了,吃完了干粮就吃野草,吃牦牛粪便。
他在收容队中抬担架,背伤员,有时候一抬就是半天,除了跟战友轮换着抬伤员外,每天都要背、扶病号和彩号。战友没吃的了,他就将身上带的干粮分给伤员们吃,而自己饿得实在受不了时,只好吃草根、牦牛粪。
收容队在后面,危险性很大,一怕不明真相的藏民追杀,二怕跟大部队落下距离,三怕战士们体力不支倒在路上。几乎每一次过草地,都要遇上几遭。他发挥做政治工作的特长,耐心地向藏胞引导说服,最后才得以让病伤的战友通过。
第二次过草地的时候,收容的伤病号行军到草地深处。突然,狂风卷着冰雹,冰雹裹着沙石,带着一股骇人的啸声袭来。在一个土坡下,刘应启遇到一个战友,顶风冒雪行军累得全身都已发软,再加上坡陡泥滑,他怎么爬也爬不上去,而身后就是一片沼泽地。他顶着冰雹奔上前,紧紧地拽着战友的手。
“我实在走不动了,要不,你把我留下吧!”战友再次哀求。留下来,只有等死!刘应启不让战友再说话,让他保存力气,一边紧抓住战友的手,一边喘着粗气轻声说:“抓紧!”看着刘应启恳切的目光,那名战友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伸出冻得发抖的另一只手。
一步、两步、三步……早已筋疲力尽的刘应启艰难地连爬带拖,用另一只手紧紧掐进土坡的泥里。终于,战友被拉出了危险区域,这时风也越来越凶猛。突然一个趔趄,他俩都摔倒了。眼看两人就要滑进泥潭,恰好9团政治处主任肖明德路过这里。肖明德飞快地将两人拖住,然后拽着坐骑的尾巴,硬是把他和战友一起拉上了坡。这个战友被扶上肖明德的战马,直到赶上大部队,才算躲过这生死一劫。
每当遇到一些因伤、因饥饿而实在走不动的战友,刘应启就动员战友说:“今天、明天有困难,走出草地就没了困难。”在他的乐观情绪的感染下,掉队的战友相互帮助,共度难关。他和战友们还编写了“睡泥地,盖的天,头枕山,星星明月来相伴,红军变成了活神仙,把那小鬼子吓破了胆”等收营歌;“草原篝火满天红,行军方向是朝东,领导我们干革命的是共产党毛泽东,中国革命一定会成功”等打油诗,来鼓舞士气激励斗志。
刘应启和收容队在过草地中收容掉队战友共有300多号。这些病号和彩号在他和收容队员的照顾下,伤势恢复后就返回原部队,投入新的战斗。
关于长征的故事二
1924年6月,王新兰(原名王心兰),出生在四川省宣化县王家坝,她的父亲王天保是前清贡生,十分有文化。父亲看重读书,也教王新兰姐妹读书,王新兰记事起就常听父亲说:“耕,养命;读,达理。二者废一不可。”
王新兰从小就向往革命。她有个叔叔叫王维舟,很早之前就加入了共产党。受叔叔的影响,王新兰的几个哥哥姐姐都与革命结下了不解之缘。
大革命失败后,王维舟回到故乡,但仍然从事地下工作。他的家里经常被作为召开秘密会议的场所。小心兰那时才六岁。
她见家里总是有很多人,一来了就关起门来,还不让听,就觉得很奇怪。后来问了哥哥姐姐,大家嫌她小,都不告诉她。小心兰十分不服气。
但王心兰人小志不小,她曾经好几次帮叔叔送秘密信件,都成功了呢。
因为心兰人小,不容易被敌人注意,所以,有时候家人就让她去送信。心兰送了几次,都顺利送到了。家里人放了心,都称赞她是革命的好帮手。那个时候,王心兰就对革命充满着向往,她希望可以像叔叔和哥哥姐姐那样,参加秘密会议。
1933年,叔叔王维舟领导的川东游击军,改编成红军三十三军,王维舟任军长。由于形势紧张,部队决定进行转移。心兰的姐姐王心国已经参加了红军,要随部队转移。当时九岁的心兰不舍得姐姐,坚持要跟着她参加红军。
哥哥姐姐都劝她留下,母亲也舍不得小女儿,但心兰铁了心,就要参加红军。
“你参加红军能干什么?”母亲问。
“我能唱歌跳舞,会画画,还会写字。我还能送信呢!”
王心兰找队伍上的人要求当红军,但红军看她太小,不同意。她又到另一个征兵点去问,还是不行。于是,王心兰闷闷不乐。天天愁眉苦脸的。
王心国没有办法,只好把心兰领到了红四军政治部,找到了徐立清主任。徐主任打量着心兰,见她剪着短发,一身小旗袍,红扑扑的脸蛋,小小的个头,还没有枪高呢,就笑着拒绝了。
心兰一下子哭起来,姐姐可舍不得了。赶紧给她说情。
徐立清想了想,说:“好吧!收下你了!”心兰高兴地跳了起来。
不久,红军开始长征,王新兰在宣传队,带着快板、笛子边走边宣传动员。山路崎岖(qíqū)难走,宣传队的同志们又都年轻,十几个小战士用绳子把胳膊连到一起,一个人倒下了,其余的人就一起拉。
他们一边行军,一边宣传鼓动。打起仗来,宣传队员们就去抢救伤员,抬担架。有时一天要抬几百个伤员。王新兰人小,抬不动担架,就搀(chān)着轻伤员走。
部队来到了雪山脚下。宣传队员们就在寒风飞雪中把宣传棚搭好,等着大部队到来好给战士们鼓劲。大部队来了,王新兰打起了小竹板,向一队队上山的红军,一遍遍说着她早已经背得烂熟的顺口溜儿。
……
在宣传队员们清脆的歌声里,一队队红军走过去了,向山顶艰难地行进。看到王新兰这样小的孩子站在风口上宣传鼓劲儿,红军战士们都很感动,更加用力地向上爬。一个师过去了,又一个师过去了……宣传队员们都快冻僵了。
这时,十一师政委陈锡联带队走过来,爱怜地摸着王新兰的头说:“部队快过完了,你们宣传队快些走,这里不能呆太久。”
王新兰还想坚持,但是不得不服从命令,只好跟着几个队员上山了。
好不容易爬到了雪山顶,她气喘吁吁地往下一看,只见红军队伍,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像一条长龙,把茫茫雪山划成了两半,十分壮观。在她身后,还有好多战士没上来呢。她又打起了小快板,等队伍差不多都过完了,才坐“冰飞机”滑下了山。
过了大雪山,部队到达了懋功,在这里,一方面军和四方面军胜利会师了。
十万大军终于聚在一起,同志们相互倾诉、相互慰问,到处都热气腾腾的,队伍中充满了歌声和笑声。那些日子,王新兰每天都有演出,唱歌、跳舞、吹口琴。她高兴了好多天,虽然很累,但干劲十足!
部队在懋功驻扎了好多天,直到1935年8月上旬,红军两大主力统编为左路军和右路军时,才有开始行军的迹象。王新兰所在的部队编入了右路军,要过草地了。
草地茫茫无边,看上去挺美的:天蓝蓝的,云白白的,草绿绿的`,可是,那里的天说变脸就变脸,刚刚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就是狂风暴雨,雷电交加,有时还会下像核桃那么大的冰雹。谁也不知道走进草地会遇见什么。
王新兰背着一条毯子,一双草鞋,一根横笛,拄着一根小木棍,踩着前边同志的脚印,一步一步艰难地在草地上跋涉。
早就没有吃的了,队员们一停下来就四处找野菜,在脸盆里倒上一点点青稞麦煮着吃。到后来,野菜也找不到了,就吃草根,后来,连草根也没处找了。队员们饿得头发晕,一步一摇晃,两眼直冒金星。最难的是宿营,王新兰后来回忆:“都是水,一块干地儿没有,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个小背包,里头有双草鞋,或者还有一个床单什么的?就把它垫在屁股下面坐着,大家背靠背坐着,晚上冷啊,冷得要命。”
就这样,经过七、八天的拼搏,王新兰她们走出了草地,来到了毛儿盖地区的班佑。
部队越往前走,掉队的越多。宣传队走在后面,一路不知掩埋了多少同伴。新兰也记不清自己采了多少鲜花,献在一个个战士的身边。在这里,她亲眼目睹了无数大哥哥大姐姐,在生命最后一刻的挣扎,在生命最后的光彩。
也是在这里,她亲眼目睹了,红军战士与敌兵相互扭打在一起,到处是鲜血,到处在燃烧,到处是死人,那些昨天还在讲笑话、说故事的红军战士,一眨眼就血肉模糊了……红四方面军与敌人相遇,在百丈地区打起了仗。新兰和宣传队员们紧张地抢救伤员。
新兰和另一个宣传队员发现一个伤员,他的头部和胸部受了重伤,已经奄奄一息了。他眼睛直直的看着新兰,好像要和她说话。新兰趴在他嘴边听了半天,只听他断断续续地说:“我真想活着……再听一听……你唱的《打刘湘》……”新兰扶着他的头哭着说:“大哥哥,你一定要活着,我给你唱一千遍一万遍《打刘湘》……”伤员好像听见了新兰的话,笑了笑,然后闭上了眼,新兰哭喊,但是他再没睁开眼。
冬天到来了,营地下起了大雪。天上大块大块的乌云,像瓦片一样,堆在一起。漫天飞舞的雪花,看起来像要把天地间的空间填满似的,地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白被子,天地都连在一起了,白茫茫的一片。
寒冷更增添了部队的困难,有些战士伤还没好,又饿又冷,就冻死在雪地里了。
新兰看着战士们一个一个地死去,心里十分难过。就在这时,敌人又发动了进攻,红军不得不再次转移,又一次翻越了大雪山。
部队到了甘肃以后,跟红二红六军团又会合了。战士们异常兴奋,敲锣打鼓地在寒风中列队欢迎战友们的到来。再一次相见让战士们热泪盈眶,新兰也高高兴兴地四处演出,慰问战友。她想,这一次终于从困境中走出来了。
在中央领导的劝说下,红四方面军终于决定北上抗日了。一听说要北上抗日,新兰欢欢喜喜地随着部队,第三次走进了草地。
根据史料研究,王新兰是徒步走完长征的最小的女红军,长征结束时,她差3个月不到12岁。创造了一个真正的奇迹。
关于长征的故事三
在长征中,在零下四十度的寒冬,有一位只穿衬衫的军需处长……
一支长长的红军队伍,在云中山的冰天雪地里,顶着混沌迷蒙的飞雪前进。
严寒把云中冻成了一只冰坨,狂风狼似地嗥叫着,要征服这支装备很差的队伍。
将军的马,早已让给了病号骑。将军和战士们一道踏着冰雪行军。他不时被寒风呛得咳嗽着。他要率领这支队伍向前挺进,为后续部队开辟一条通路。等待着他们的将是十分恶劣的环境和十分残酷的战斗,可能三天两头吃不上饭,可能……哦,可能太多了,这支队伍的素质怎么样呢?能不能经受住严峻的考验?
将军思索着……
前面的队伍忽然放慢了行军的速度,有许多人围在一起,不知干什么。
将军边走边喊:“不要停下来,快速前进!”
将军的警卫员回来告诉他:“……前面……冻死了一个人……”
将军楞了一楞,什么话也没说,朝那儿走去。风雪太大了。他的步履有些踉跄,眼睛有点迷离。
一个冻僵的老战士,倚靠一棵光秃秃的树干坐着,一动也不动,好似一尊塑像。他浑身都落满了雪,可以看出镇定、自然的神情,却一时无法辨认面目,半截带卷的旱烟还夹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间,烟火已被飞雪打灭。他微微向前伸出手来,向战友们借火……怎么?他的衣服这么单薄、破旧?像树叶,像箔片一样薄薄地贴在身上,……他的御寒衣物呢?为什么没有发下来?
将军脸上顿时阴云密布,嘴角边的肌肉明显地抽动一下,蓦然转过头向身边的人吼道:“叫军需处长来!老子要……”一阵风雪吞没了他的话。他红着眼睛,像一头发怒的豹子,样子十分可怕。
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走开……
“听见没有?警卫员!叫军需处长跑步上来!”将军两腮的肌肉大幅度地抖动着,不知是由于冷,还是由于愤怒。
终于,有什么人对将军小声地说了声:“这就是军需处长……”
将军正要发火的手势突然停住了。他怔怔地伫立了足有一分钟。雪花无声地落在他的眼睑上,融化成了闪烁的泪珠……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缓缓地举起右手,举至齐眉,向那位与云中山化为一体的牺牲者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雪更大,风更狂了。大雪很快地覆盖了军需处长的身体,他变成了一座晶莹的碑……
将军什么话也没说,大步地钻进了弥天的风雪之中,他听见了无数沉重而又坚定脚步声在说:“如果胜利不属于这样的队伍,还会属于谁呢?……”
关于长征的故事四
天亮的时候,雨停了。
草地的气侯就是奇怪,明明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气,忽然一阵冷风吹来,浓云像从平地上冒出来似的,霎时把天遮得严严的,接着,暴雨夹杂着栗子般大的冰雹,不分点地倾泻下来。
卢进勇从树丛里探出头来,四下里望了望。整个草地都沉浸在一片迷蒙的雨雾里,看不见人影,听不到人声。被暴雨冲洗过的荒草,像用梳子梳理过似的,躺倒在烂泥里,连路也给遮没了。天,还是阴沉沉的,偶尔还有几颗冰雹洒落下来,打在那浑浊的绿色水面上,溅起一朵朵浪花。他苦恼地叹了口气。因为小腿伤口发炎,他掉队了。两天来,他日夜赶路,原想在今天赶上大队的,却又碰上了这倒霉的暴雨,耽误了半个晚上。
他咒骂着这鬼天气,从树丛里钻出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一阵凉风吹得他连打了几个寒颤。他这才发现衣服完全湿透了。
“要是有堆火烤,该多好啊!”他使劲绞着衣服,望着那顺着裤脚流下的水滴想道。他也知道这是妄想——不但是现在,就在他掉队的前一天,他们连里已经因为没有引火的东西而只好吃生干粮了。他下意识地把手插进裤袋里,意外地,手指触到了一点粘粘的东西。他心里一喜,连忙蹲下身,把裤袋翻过来。果然,在裤袋底部粘着一小撮青稞(kē)面粉;面粉被雨水一泡,成了稀糊了。他小心地把这些稀糊刮下来,居然有鸡蛋那么大的一团。他吝惜地捏着这块面团,心里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昨天早晨没有发现它!”
已经一昼夜没有吃东西了,这会看见了可吃的东西,更觉饿得难忍受。为了不致一口吞下去,他把面团捏成了长条。正要把它送到嘴边,突然听见一声低低的叫声:
“同志——”
这声音那么微弱、低沉,就像从地底下发出来的。他略略愣了一下,便一瘸一拐地向着那声音走去。
卢进勇蹒跚地跨过两道水沟,来到一棵小树底下,才看清楚那个打招呼的人。他倚着树杈半躺在那里,身子底下一汪浑浊的污水,看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挪动了。他的脸色更是怕人,被雨打湿了的头发粘贴在前额上,雨水,沿着头发、脸颊滴滴地流着。眼眶深深地塌陷下去,眼睛努力地闭着,只有腭下的喉结在一上一下地抖动,干裂的嘴唇一张一翕地发出低低的声音:“同志——同志——”
听见卢进勇的脚步声,那个同志吃力地张开眼睛,挣扎了一下,似乎想坐起来,但没有动得了。
卢进勇看着这情景,眼睛里像揉进了什么,一阵酸涩。在掉队的两天里,他这已经是第三次看见战友倒下来了。“一定是饿坏了!”他想,连忙抢上一步,搂住那个同志的肩膀,把那点青稞面递到那同志的嘴边说:“同志,快吃点吧!”
那同志抬起失神的眼睛,呆滞地望了卢进勇一眼,吃力地举起手推开他的胳膊,嘴唇翕动了好几下,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不,没……没用了。”
卢进勇一时不知怎么好。他望着那张被寒风冷雨冻得乌青的脸,和那脸上挂着的雨滴,痛苦地想:“要是有一堆火,有一杯热水,也许他能活下去!”他抬起头,望望那雾蒙蒙的远处,随即拉住那同志的手腕说:“走,我扶你走吧!”
那同志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看来是在积攒着浑身的力量。好大一会,他忽然睁开了眼,右手指着自己的左腋窝,急急地说:“这……这里!”
卢进勇惶惑地把手插进那湿漉漉的衣服。他觉得那同志的胸口和衣服一样冰冷了,在左腋窝里,他摸出了一个硬硬的纸包,递到那个同志的手里。
那同志一只手抖抖索索地打开了纸包,那是一个党证,揭开党证,里面并排摆着一小堆火柴,干燥的火柴。红红的火柴头聚集在一起,正压在那朱红的印章的中心,像一簇火焰在跳。
“同志,你看着……”那同志向卢进勇招招手,等他凑近了,便伸开一个僵直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拨弄着火柴,口里小声数着:“一,二,三,四……”
一共只有七根火柴,他却数了很长时间。数完了,又向卢进勇望了一眼,意思好像说:“看明白了?”
“是,看明白了!”卢进勇高兴地点点头,心想:这下子可好办了!他仿佛看见了一个通红的火堆,他正抱着这个同志偎依在火旁……
就在这一瞬间,他发现那个同志的脸色好像舒展开来,眼睛里那死灰般的颜色忽然不见了,发射出一种喜悦的光。那同志合拢了夹着火柴的党证,双手捧起,像擎着一只贮满水的碗一样,小心地放到卢进勇的手里,紧紧地把它连手握在一起,两眼直直地盯着卢进勇的脸。
“记住,这,这是,大家的!”他蓦(mò)地抽回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尽所有的力气举起手来,直指着正北方向:“好,好同志……你……你把它带给……”
话就在这里停住了。卢进勇觉得自己的臂弯猛然沉了下去!他的眼睛模糊了。远处的树、近处的草、那湿漉漉的衣服、那双紧闭的眼睛……一切都像整个草地一样,雾蒙蒙的;只有那只手是清晰的,它高高地擎着,像一只路标,笔直地指向长征部队前进的方向……
这以后的路,卢进勇走得特别快。天黑的时候,他追上了后卫部队。
在无边的暗夜里,一簇簇的篝火烧起来了。在风雨、在烂泥里跌滚了几天的战士们,围着这熊熊的野火谈笑着,湿透的衣服上冒起一层雾气,洋瓷碗里的野菜“嗞——嗞”地响着……
卢进勇悄悄走到后卫连指导员的身边。映着那闪闪跳动的火光,他用颤抖的手指打开了那个党证,把剩下的六根火柴一根根递到指导员的手里,同时,以一种异样的声调在数着:
“一,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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